時事隨筆:否思佔中.終有一天我們會決定他們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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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民思潮召集人黃之鋒在美國《紐約時報》撰文強調,不論佔領行動的結果如何,他們都會奪回屬於他們的民主,因為時間站在年輕人的一邊。他又提醒,當權者今天剝奪他們的權利,「終有一天我們會決定他們的未來」。(網上新聞報導)
夏菽 13.10.2014
類似說法近日甚為流行,當中包含兩點,一是對現行權貴說:民主遲早得勝,因年輕人已經「覺醒」,並行動起來。二是對現行民主運動說(尤其向著民主派說) :過去三十年,由於爭取方法錯誤,舊式民主運動已証明失敗。新運動模式已展開,舊的人事、意識將無可避免在大自然規律下被淘汰。佔中運動中成長的新一代,將主導未來。
這個論點很有意思,尤其對街工。街工明年正好三十周年,究竟我們是否屬於這個三十年的舊範式?如果是的話,我們下一步應怎樣走?如果不是的話,我們的模式與這種被指浪費三十年的運動模式有何不同?能否說得清楚?
我希望在稍後的文章可回答上述問題。這裡,先回到問題的根本:未來屬於誰?
未發生的事,只能假設、猜想,因為人是善變、互動的,這也是人能改變自己命運的原因。今日的年青人將如何在2017年,或下一個十年、二十年,或2047年改變世界?現在實難以回答。尤其是,人並不能隨心所欲就可改變世界。
歷史上最重要、規模最大的青年運動,莫過於68年學生運動,尤其法國學生運動。學生的行動掀起數百萬工人罷工,威力蓋過當時「過時」的政黨及工會。但法國學運的結果卻是,右翼政府在選舉中連任 (並非689)。類似情況,在學運蓬勃的英、美亦出現。
這也許可解釋為:抗爭促使保守市民即時反彈。但十年之後,亦即受68洗禮,已成為社會中堅的當年學生,在「可以決定他們自己未來的時候」,新自由主義卻獲得授權上台 (戴卓爾及列根) 。
是,有許多人變節了。但也不是所有68的參與者把68忘掉,恰好相反,那種經歷,令他們認為民主派及左翼政黨都不足信,而有組織的工人力量也同樣可疑。許多人決定不投票,他們寧嚮往另類政治、另類生活。結果政治拱手讓給右派。
那些民主派及左翼政黨無疑要為自己的失敗負上責任,人們也不應該把責任推在學生身上。但把學生角色無限放大,揚言「終有一天我們會決定他們的未來」,只屬夜行吹哨。
卡布拉爾對1968年有如此評論:「這一運動並沒有在學生或工人階級當中形成任何代議制民主形式,更不用說集權了。工人階級先鋒隊顯得四分五裂,因而無法從政治上來指導幾百萬罷工者…需要一支政治力量,這正是1968年極度缺乏的。」
參考:讓.弗朗索瓦.卡布拉爾、夏爾.巴斯:〈1968年的意義〉,收入《國外理論動態》2009年第四期,頁73-75,78。
學民思潮召集人黃之鋒在美國《紐約時報》撰文強調,不論佔領行動的結果如何,他們都會奪回屬於他們的民主,因為時間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