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層勞工:反思社區工作

今天與一位社區幹事談近日辦事處結束後露天街站工作,寫下與大家分享

夏菽   7.7.2021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唐) 崔護
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唐) 賀知章

辦事處結束後,社區幹事便一個人在村內打遊擊、擺街站,繼續接觸街坊,做社區服務,組織工作。適逢五千蚊登記,這兩天街站忙得不可開交。除這位社區幹事外,還有其他同事、義工及學生幫手,非常熱鬧,仿如辦事處未結束前。除登記五千蚊外,也有求助個案,有社區的、有勞工工傷的,反映我們過去的工作受街坊歡迎,符合街坊需要。

但除了頭兩天,今天卻不順利。管理公司不再批出場地,聞說是建制派及其互委會見我們街站踴躍,於是向管理公司投訴施壓。警察亦來干擾,最初兩天只是勸喻遵守社交距離,今天則勒令收檔。社區幹事一臉無奈。所以今天我專程找他聊聊有甚麼打算。

回顧我們過去的社區工作,常常都是以街站、居民會、旅行、家訪等形式進行,現在受到禁止。加上沒有辦事處,社區幹事的工作能否繼續下去呢?這不單是我們的社區工作要面對,所有前議員辦事處尤其是泛民的,都同樣受影響。要謀出路。

對本會這種以議員辦事處為重心的社區工作模式,我個人有個看法,它是伴隨著港英政府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推動地方行政改革而來 (即壓力團體透過參加區議會選舉當選,進入社區,開地辦,請職員),一點一滴建立起來。

換句話說,壓力團體 (即後來的民主派) 是順著港英的「改革」,順水行舟地,一步步發展起來。如今,特區政府將時針撥回地方行政改革之前,社區又還完為處處是建制派及民政署千方百計防止民間力量發展而設下的堡壘。

我們本身便見証這個過程,我們是1985年全港首屆區議會選舉時由荃灣來到這區參選。36年過去,我們都習慣了這種議員辦事處模式 (並「內捲化」,即不斷精細化卻沒有成長) ,現在突然之間失去土壤,我們進退失據。

不過,若將時光從1985年前撥十五年,即所謂學運及社區工作的「輝煌十年」時期(是有點誇張),當時不少學生及市民在社會事件中被港英逮捕打壓,但一些不退縮者繼續前行,進入社區,開拓出多元化的社區空間。其後這些經驗,被帶進區議會選舉,及其後的議員辦事處模式之中。

現在,區議員辦事處模式陷入危機,社區何去何從?重溯這段歷史,是為了擴濶習以為常的思考,重新定位。我建議找多些朋友一起討論。

今天與一位社區幹事談近日辦事處結束後露天街站工作,寫下與大家分享 夏菽   7.7.2021 去年今日此門中,…